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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书文 > 都市生活 > 他的咬痕 > 他的咬痕 第61节
  第55章 她的藤蔓纹身
  电话一直保持通畅,谢劲甚至都不敢挂断。
  那边轻微窸窣的声响,不知道怎么回事,此刻落在他耳朵里都能安抚他的心慌。
  温书缈一手拿着手机,脚步晃悠的走到谢劲说的茶几那边把抽屉拉开。
  看见里面放满了一整个抽屉的大白兔奶糖。
  那一刻。
  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。
  密密麻麻的酸涩浸着疼痛,她安静的看着那被他放满的大白兔奶糖,不知道什么时候,雾气涌上来把她的视线模糊掉。
  温书缈不肯让那水汽蒸腾的掉下来,她倔强的用手背去擦。
  声音听起来很平静,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那握着手机的指尖早已经悄然泛起了白。
  “谢劲。”
  “你怎么买这么多奶糖啊。”
  她像是在笑着的。
  谢劲绷着脸,把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蕴发的更加削痩利落,他没怎么注意,似乎又闯了一个红灯。
  温书缈蹲在地板的毛毯上,白皙的脚丫陷了进去,她一只手在拨弄着奶糖在数。
  陡然间。
  他低颓的声音像是割破了寒霜,像是冬日的暖阳从听筒里传进她的耳朵。
  “因为,我女朋友喜欢吃啊。”
  谢劲视线瞥了眼后视镜,像是在笑着,浑不正经的模样真就又野又正,撩人带感的要命。
  “我没陪她走过那些苦,所以我想多给她创造一点甜。”
  我没陪她走过那些苦,所以我想多给她创造一点甜。
  温书缈指尖停在了其中一颗大白兔奶糖上,迟钝的眨了下眼,缓缓的抬起头。
  天花板上炽热的灯。
  像是星光落了眼,她悄悄弯起了眼睛笑。
  ........
  谢劲一路匆忙飙车回来。
  打开门视线在客厅里面找人。
  结果在沙发上看见了温书缈。
  地上大概有十来个空易拉罐酒瓶了,乱七八糟的躺着。
  她穿着件单薄的睡衣,软软的趴在沙发里头,一条手臂跟没骨头似的垂在沙发边沿儿上,手里还拎着一罐瓶酒。
  衣袖被蹭的往上走了些,那条纤细的手臂在灯光下跟婴儿肌肤似的白到发光。
  她也看见了谢劲。
  小脸儿枕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上,跟他打招呼:“你回来啦。”
  “谢劲哥哥。”
  谢劲:“........”
  他太阳穴都隐忍的跳了跳。
  就那么瞧着她片刻,终于别过头咬牙喘了口气。
  ——这磨人的小玩意儿。
  他连闯了两三个红灯飙车回来,合着她在这儿醉的欢快。
  看他没过来。
  温书缈撑着沙发站起了身,摇摇晃晃的朝他那边的方向走。
  可是在是喝了太多,这会儿清醒劲儿已经所剩不多。
  温书缈走路都是晃的不行的。
  她特别不高兴。
  指着客厅里安静躺着的路委屈的跟谢劲说:“它晃!你帮我按住它!”
  谢劲:“.........”
  “怎么连个马路都在欺负我啊。”
  “........”
  这磨人小玩意儿到底是喝了多少。
  谢劲头疼的两个跨步上前,把人重新扯进了沙发里。
  温书缈顺手就给他递了一罐酒。
  崭新的,没开过的。
  准的压根儿就不像是个喝多的。
  谢劲没接。
  而是抄起她手里现有的那瓶仰头一口灌进喉咙。
  “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儿喝什么酒。”
  温书缈坐他旁边,真就是乖乖好学生的那种端正坐姿,就是骨子里那根不肯安于现状的叛逆骨头跟在隐隐作祟似的。
  她眼睛止不住的往谢劲身上瞄。
  “睡不着啊。”
  说完,她像是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,跟谢劲说:“哥哥啊。”
  “我跟你身上借个东西啊。”
  一口一个哥哥的,那语调真的就是超级乖,又极致纯。
  “什么?”
  她手往他口袋里摸。
  把烟盒跟打火机攥手里。
  “这个。”
  她速度很快,摸出来立刻就拿了一支抽出来,指腹生疏的按着火机齿轮咔嚓一声按燃了火。
  谢劲视线一直跟在她身上。
  瞧着她这像是急于找一个可以麻木心情的东西微微皱起了眉。
  下一秒。
  视线突然落在了温书缈执烟的左手手腕上。
  深深顿住。
  她衣袖在摸索间悄然上移。
  小姑娘手腕纤细的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,脆弱无比。
  可就是在这么个脆弱的地界儿上。
  淡着一条几乎跟她肤色融为一体的藤蔓纹身,细细的,跟柳枝儿发芽攀藤似的。
  很细很浅。
  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。
  又是冬天,她把自己裹的很厚。
  即便是睡衣,衣袖都是盖过半个手掌的长度,把这个位置完全是遮挡的很严实。
  平时根本看不见。
  再加上他们做那事儿的时候都是没开灯的,更加难以察觉。
  谢劲眼睛沉沉的盯着那块儿,他自己就是做纹身的,很清楚,这个配色跟图案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。
  几乎没有人会去选择用一条近乎肤色的藤蔓柳枝儿纹身。
  更何况。
  还是在她手腕那个位置。
  谢劲顿时呼吸扯肺似的突然被袭上来一阵骤疼。
  跟不受控制似的。
  他指腹不知不觉的按在了那根纤细的藤蔓纹身上。
  轻轻摩挲了一下。
  指腹传来的触感,让他喉咙都猛的钝痛了一下。
  那条纹身下藏着的是——
  一道残破不全的疤。
  “温书缈。”
  他低垂的眼睫似乎动了一下,喊她名字时声音都是哑的。
  “怎么弄的?”
  “为什么去纹这个纹身?”
  温书缈手里拿着的那根烟陡然掉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