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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还有两个专门被小弟找过来?看他笑话的所谓曾经的朋友。
  那一夜,夏流杀疯了眼。
  只留下了一个人。
  那个小弟。
  夏流踩着他的脸,笑声很轻,“既然你那么?喜欢我,那就跟着我吧。”说着话,夏流俯身?,一把掐住他的脸,“来?,学声狗叫。”
  小弟被吓破了胆。
  他没想到夏流居然也是?哨兵。
  而?且……那么?强。
  “汪……”
  -
  因为车子坏了,所以大家没有办法离开。
  再加上突然下起了暴雨,连带着细小的冰雹从雨中一起砸下来?,众人只要暂时回到旅店内休息。
  旅店内大方的开着空调,陆壤瘫在沙发上,跟苏薇一个姿势。
  尹静正在跟左伐秋联络,不过因为信号不好,所以不止电话,连消息都发不出去?。
  华霁拿着自己的手?机,也在帮尹静寻找信号。
  那边,旗袍美人端着早餐过来?放到桌上,“大家吃早饭了。”
  尹静拒绝道?:“不用了,我们自己带了。”
  她从蛇皮袋内掏出四个面?包和四喝牛奶,一个一份。
  夏流扯了扯唇角。
  还挺谨慎。
  不过谁说药只能下在食物里。
  旅店内装修的很新,连玻璃都擦拭的没有一丝水雾痕迹。不过风格却偏古色古香,头?顶悬挂着的巨大四角灯笼,古朴的木制桌子,四根红漆木桌子上挂着的厚重帘子,用带穗子的玉钩子挂起。
  这样的房子放到现代,不得一千八一个晚上。
  夏流走到客厅角落,鲜红的指甲慢条斯理地掀开一个复古的铜制熏香炉。
  看这熏香炉的样子,大概也是?什么?老?货。不过现在已经不值钱了,物资才是?最重要的东西?。
  熏香炉上面?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绿色宝石,周身?镶金,里面?有燃烧过的痕迹,壁炉边被熏黑了一圈。
  夏流取下头?顶的簪子。
  一头?青丝如瀑,摇曳而?落。
  他手?持簪子,轻轻拨弄熏香炉里面?的白灰,然后打开下面?的柜子,从里面?重新取出一盒新的熏香。
  碾碎,放进去?,点燃。
  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。
  夏流屏息,然后转身?走了出去?,并顺便将门关上。
  熏香炉内不断地吐出白色烟雾,一团团,一簇簇,跟青山吐云一般,带着一股安详的宁静感。
  瘫在沙发上的陆壤和苏薇已经睡着了。
  刚刚打开牛奶准备喝的尹静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  华霁坐在尹静身?边,单手?撑着下颚甩了甩头?,被尹静暗搓搓踹了一脚,这才终于安分地靠着尹静的肩膀闭上了眼。
  十分钟后,烟燃尽。
  夏流推开窗户,先透气。
  又等?了十分钟,他才缓慢拉开玻璃门。
  身?后的小弟们上前查看,人确实都晕了。
  “把她送我房里。”
  夏流抬手?指向苏薇。
  夏流身?后的小弟也迫不及待道?:“把他送我房里。”小弟看中的是?陆壤。
  至于剩下的两个。
  “先关到地下室里,等?雨停了,再送到黑市去?。”
  -
  苏薇是?在一个弥漫着香气的屋子里醒过来?的。
  这里应该还是?在旅店里,因为看墙纸的颜色跟她住的那间是?一致的。
  粉色的,带一点小花的墙纸。
  嗯,作为少女来?说还是?很激发少女心的。
  在别的少女都喜欢穿黑白灰的时候,苏薇就已经对粉色情有独钟了。
  然后在别的少女成为中年少女突然开始沉迷粉色的时候,苏薇大概率会突然转向黑白灰吧。
  反正以后的事?情谁知道?呢。
  苏薇被绑在沙发上。
  这个沙发是?个两人位的,不大,就算是?苏薇这样的身?高都要稍微蜷缩一下腿。
  她的手?没有被绑住,脚却被柔软的丝绸捆绑住了。
  也不知道?这样绑有什么?意义?,她能自己解开啊!
  嗯……解不开,绑这么?死的吗?
  嘴里没有堵任何的布条,也没有贴上胶带,显然,别人根本就不怕她叫。
  苏薇累了,解不开。
  她瘫在那里,神思还有点恍惚。
  苏薇动了动自己的头?,觉得有些疼。
  “醒了?”
  苏薇对面?不远的梳妆台前坐着夏流。
  他依旧是?那身?漂亮的绿色旗袍,此?刻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。
  卸了一半的妆面?,视线跟她在镜子里对上,似乎是?看她挣扎有一阵了。
  这是?一个很复古的梳妆镜,大概也是?跟这个旅店一起建设的时候搬进来?的。
  复古红木,椭圆形的镜子,周边有雕花。
  夏流的指甲抚过自己的脸,擦掉眼影,卸掉眼睫毛,最后擦掉嘴唇上的口红。
  没有了口红,男人的气色一下就差了。
  失去?了妆面?,属于夏流男性特征的面?容也就彻底展露了出来?。
  他似乎没有上粉底,大概是?本来?肌肤就白。
  真?羡慕啊,一个男人,皮肤白成这样。
  他将旗袍的领口解开一个扣子,露出清晰的喉结。
  夏流的旗袍都是?高领的,那种十分板正的旗袍样式,连坐下的时候,都得吸着肚子,挺胸抬头?。
  他走到苏薇面?前,黑色的长发并没有打理,而?是?随意搭在肩头?。
  “怎么?样,头?还疼吗?”
  他的指甲滑过苏薇的脸,带着一点湿冷的温度。
  苏薇下意识往后仰,然后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?。
  夏流勾唇笑了笑,他拿起旁边红木茶几上的烟枪,然后轻敲了敲茶几。
  房间阴暗的角落里,缓慢爬出来?一个类似人形的东西?。
  他的手?已经被砍断,也没有了脚掌,只用膝盖和肩膀肘子爬行着。幸好地面?上铺着地毯,还不至于让他摩擦的太狠。
  他嘴里咬着一个口塞,能看到空荡荡的口腔。
  大概率舌头?也被拔掉了。
  眼睛上面?戴着眼罩,不知道?里面?的眼睛是?不是?还在。
  反正,虽然看不到,但他听着声音,很快就爬到了身?侧的老?式留声机旁边,用脑袋顶开上面?的杆子。
  留声机开始发出声音,是?最经典的老?上海曲目。
  在这样的一间屋子里,抽着叶子烟,听上这么?一首曲子,对于人来?说确实很舒服。
  夏流眯起眼,抽了一口烟。
  那个人形东西?顺势爬过来?,跪在夏流脚边。
  夏流的脚搭上去?,完全将他当成自己的脚蹬。
  抽了一会儿叶子烟,夏流觉得将这个可?怜的小姑娘震慑的差不多了,便缓慢睁开眼,凑过去?问她,“有什么?要问的吗?”
  一般来?说,面?对这样的局面?。
  大部分向导都会完全抛弃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,痛哭流涕的恳求他放过自己,甚至愿意用自己全部的物资交换,包括身?体,只要能活命。
  在夏流的注视下,苏薇沉默了一会儿,开口询问,“你这个美甲是?什么?色的啊?”
  怎么?这么?显白?
  她也想要。
  夏流:……
  这次轮到夏流沉默了。